| 鬼使 | East Of Eden。『04』



/ABO设定

/私设使者和sunny的感情线没了,私设恩倬知道关于剑的真相x




《East Of Eden》




Vol.4

 

使者不是很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其他遗落者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他是有些恍惚的,大概是在人类女孩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大段关于能够自主生活并且愿意承包三餐之类的话后,鬼怪喜笑颜开的帮女孩将行李拿进屋子,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知道找池恩倬的茬会无果之后他在女孩参观客厅的时候把鬼怪拉到了一旁:“解释一下。”

 

鬼怪一脸欣慰地看着不停感叹房子豪华的女孩说到:“呀,恩倬她生活地可苦了,姨妈又整天虐待她,看这么多电视剧的你肯定是懂得啦。既然是作为我的新娘,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就不怕我把她带走了吗。”使者发出阵阵怨念。

 

“你做不到的。而且啊——”鬼怪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使者,“你都敢私藏女人的唇印了,我把自己的新娘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使者的头又开始痛了。他现在终于知道属于Alpha的占有欲是有多么可怕了,哪怕他知道鬼怪并不是真心介意,只是仗着自己Alpha的身份对他强行施压刻意找他麻烦,他也觉得鬼怪散发出的情绪一直影响着他。不被标记之前他还不知道互相标记的Alpha和Omega之间的感应会这么强烈,他已经非自愿地对鬼怪产生了本能般的依赖,虽然他们之前就可以凭着意念对话,但是现在只要鬼怪情绪一有波动就会惹得他也不好受。

 

Sunny的纸片纯属一个意外,他在工作时身上完全没有味道,对方许是将他当成了Beta才会对他表现出爱慕之意,他大可以对这张纸片置之不理,但是一想到自己对着她莫名流泪的事实他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便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鬼怪说出那话后使者就不想多说什么了,他已经正常地把事实解释过一遍了,也不知道鬼怪究竟是在介意什么,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把鬼怪新娘迎进了家里。

 

吃晚餐的时候使者并不甘心,虽然暂时对其他遗落者没什么不好的想法,但是他没打算让鬼怪能这么好过。于是他开始向恩倬传达自己的意念:“你能看到他胸口的剑,你能拔下他胸口的剑。”

 

池恩倬不解的和一直盯着她眼睛的使者对视上,嘴里还咬着筷子的头,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都说了是真的鬼怪新娘就别白费劲了。”鬼怪冷不丁地开口,着实吓了使者一跳,“别忘了我可是标记了你的,我死了你的发情期谁来帮你。”

 

使者脸一阵青一阵白,惊讶地看向鬼怪后有些不敢看池恩倬听见这话是什么表情,然而池恩倬却紧跟着开了口:“噢,使者叔叔果然是Omega啊。”使者又惊讶看向池恩倬,池恩倬则淡淡地吃掉最后一口沙拉,“我算是嗅觉比较灵的Beta,进屋的时候在使者叔叔身上闻到了大叔的味道。”

 

“而且大叔你就放心吧。”池恩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是不会拔你的剑的,我们就友好地一起长长久久生活下去吧。”

 

鬼怪积极地表示回应,使者只觉得今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当天晚上鬼怪抱着抱枕死皮赖脸地站房间门口的时候,使者只在不断吐槽自己的乌鸦嘴,没事乱想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出几个小时就应验了。对方以房间没有整理好为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池恩倬,又非要来自己的房间睡,睡沙发还不乐意,非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你和我都是互相标记过的关系了,为什么不能睡一张床。”鬼怪一边说着这个理由一边挤上了使者的床。

 

“只是暂时的!”使者反抗无果,只好任由鬼怪躺在床的一半,自己则侧过身子背对着鬼怪。

 

他不明白这个鬼怪自从标记过他之后为何变得如此黏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是不算融洽,他们也都心知肚明那次结合什么都代表不了,只不过是出于既然没必要你死我活就互相帮助一下的心态。按理来说他应该才是那个想要不断靠近自己Alpha的人,没想到这鬼怪却反了过来。

 

使者觉得自己不能思考太多,鬼怪的身上带着新鲜的沐浴露的味道,没有任何一丝血腥味,这让他难得能够稳下自己的心思,打算尽早入睡。而鬼怪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在使者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后颈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在他脑子能反映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本能地一阵激灵。使者瞬间清醒过来,然后就意识到鬼怪正在抚摸他的腺体。他想转过身阻止鬼怪的行为,却像是失去了主动权般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鬼怪清晰的触觉顺着神经传入大脑,让他觉得连指尖都因为这感觉而兴奋地发麻。

 

然后他信息素的味道冒了出来,像是沉淀了千年的檀香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沉闷,其中突然渗出丝丝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意外地并不难闻,反而让这檀香味更浓郁深沉了一些。使者很清楚,这是他被鬼怪标记过的证明,这也是他无法反抗的根源。

 

“你说你的性别是继承前世,那这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吗。”鬼怪淡淡地开口,听不出什么感情。

 

对于鬼怪而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痴迷于这股味道,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靠近这个阴间使者。这股味道他只闻过一次,却是让他九百多年来都暗暗怀念着的不曾忘记的味道。他有些怕知道使者的答案,明明这个味道的主人属于他千年的愤怒,但是身为Alpha的控制欲却让他不能轻易割舍这股味道。

 

“……这个不清楚。”使者听话地回答他。这个答案让他释然,那一瞬间鬼怪竟是发现自己既怕听见肯定的回答又怕听见否定的回答,他想自私地等到自己把自己的心境处理好才来追寻这个答案,哪怕这对于使者而言是不公平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鬼怪就收回了手,然后转过身去同样背对着使者,他用能力灭掉了房里的灯,轻声说了句:“没事了,睡吧。”

 

使者无言,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下去,他也终于是放松了身子。他没有按照自己的习惯把灯重新打开,也没有把被子盖在头上,鬼怪的问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听出鬼怪的语气异常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知道什么,所以他没有告诉鬼怪阴间使者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同样是继承于前世,而是撒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撒的谎。

 

接下来就是相对的无言,使者一直很清醒,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象征着熟睡的轻微的鼾声,他才敢让自己进入睡眠。睡着之前他冒出了一个无稽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觉得鬼怪可能了解他的前世。

 

 

 

家中有一个高考应届少女唯一的好处就是一切的生活作息都得规规矩矩,这对于按照公务员时间上班的使者而言简直是最好的消息,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鬼怪一切影响他和池恩倬睡觉的行为。池恩倬的房间收拾好后整个家里就恢复了正常与日常,池恩倬会帮他们做好三人份的早餐,也会自己做好自己的午餐带去学校,晚餐便是一人类一鬼怪一阴间使者同坐共食的和谐场面。

 

在相处的过程中使者已经打消了将池恩倬当做是其他遗落者处理的念头,少女对此也表示很感激,帮他做的早餐中总会多加几块水果。

 

鬼怪也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他和使者的关系,但是把正常的事情搅黄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恩倬还在上学,鬼怪站在使者的门口踱着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分钟前他不假思索地就对使者说出了“你这个前世可能是杀人犯的阴间使者”,对方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因为愤怒连嘴型都控制不住地回应他“你难道是因为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所以才在这里受罚的吗”。考虑了很久他鼓起勇气进了使者的房间,使者却直接把毛笔朝他的脸扔去。

 

“出去。”使者的声音很没好气。

 

“别生气了。”鬼怪稳稳地接住那只毛笔,“其实你前世做过什么一点都不重要,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前世做了什么。”这是违心的,他特别想知道使者前世是不是做了那些事。

 

“真的?”使者犹豫地看向他的眼神还是让他心软了。

 

“真的。因为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讨厌你。”

 

使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而他也顺势靠近使者,然后凑到书桌上坐下来,这个角度看过去,使者比他矮了一截,对方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甚至看不见对方的喉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将我赐死的那个少年君王吗。”考虑了很久鬼怪还是开了口。

 

使者歪了歪头,也许是想到在听说这个君王时正在做的事情,他脸上一阵绯红:“记得,怎么了。”

 

“你觉得凭他的罪,死后会成为阴间使者吗。”说着这话的时候鬼怪死死盯着使者的眼睛,最后却除了疑惑和思考没能在使者的眼里看到更多有用的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九百年都找不到你这所谓千年的愤怒是因为他没有转世而是变成阴间使者了?”使者显然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还开始仔细地琢磨起来,“那可不好找,你知道你那君王性别是什么吗。”

 

“……Omega。”鬼怪如实地回答。

 

“身为Omega的阴间使者不多,这下可能好找许多,你知道你那君王信息素味道是什么吗。”

 

鬼怪不说话了,使者却因为鬼怪突然的沉默而抬起头来看向鬼怪的眼睛。只见鬼怪神情复杂,视线却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开口回答:“不知道,我一个将军,怎么可能知道王的信息素的味道。”

 

“……也是。”使者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鬼怪混乱的心情被他清楚地感觉到,他也跟着混乱起来,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鬼怪在说完这话之后就起身离开了书房,使者也没有阻止,在鬼怪完全离开自己房间后,那股混乱的心情便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没由来的的心慌,鬼怪问的问题和看他的眼神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心惊,却是不明白自己在慌张什么。就好像是鬼怪知道了什么与他有关的事情,而他自己却不甚明了。

 

即使如此日子也在一天天的过下去,自从认识了鬼怪之后这辈子没经过的事情也都开始慢慢经历了,名为Sunny的女子坐在他的对面,德华落落大方地坐在他的旁边,他是最不自在的一个,因为他知道在附近的座位上鬼怪也坐在那里,而这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告知了自己Omega的身份之后女子表示可惜,但还是希望能做个朋友,使者没有拒绝。在德华主动去送走Sunny与她的朋友之后,鬼怪大方地走到他的面前坐下,然后自然地拿起他喝了一半的果汁就开始喝起来。

 

使者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要抓出轨的丈夫吗,别忘了我们只是暂时标记。”

 

鬼怪只留了最后一口饮料放在使者面前:“我这是在防出轨的老婆。还有,就算是暂时标记,在效期过去之前你都还是我的Omega。”鬼怪特意咬重了“我的”二字,脸上还带着挑衅的笑容,让使者觉得后颈一麻,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于是他闷闷地重新拿起饮料,在发现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口时又开始气得对鬼怪指手画脚,而鬼怪则不甚在意地无视使者的不满。

 

“话说,你为什么老要强调暂时标记这件事。虽然也不是我想这么做,但是你如果真的二十年都不愿意搬出我的房子的话,那你能接触到的Alpha也只有我了吧,我勉为其难永久标记你也不是不可以。”

 

鬼怪这话说得自然,却是让使者更加气胀了眼睛:“你这不知廉耻的鬼怪!我才不会让你永久标记我!”

 

“我会想办法恢复到以前不受任何信息素干扰的状态,到时候就不需要受你欺压了。”

 

使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咖啡店,鬼怪不满地追上前去,想要拉住使者,却总是被使者甩开。这样被炸毛的使者鬼怪倒是第一次见,看起来被自己标记的事情真的很打击他,但是鬼怪对此却并不低落,反而觉得很有趣,渐渐地想要永久标记对方的想法在心底成型,他也并未能察觉到。

 

池恩倬今晚晚餐时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个叔叔莫名其妙的氛围,使者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左手有点冷,鬼怪则是一脸悠哉地切着自己的牛排,她又觉得右手一直处在极度温暖的环境中。这种夹在冷暖之间的感受让她终于忍不住草草结束了自己的晚餐,然后以复习为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使者吃完饭后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剧,识趣地想要给使者留点私人空间的鬼怪则是在吃完饭后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过多久密码按键的声音响起,德华也随之走进来,使者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听见动静的鬼怪走出房门来看,德华则是在一见到鬼怪就朝他招了招手,手上还拿着一副黑色的画卷:“舅舅,爷爷叫我把这幅画还给你,说是你之前寄放在他那里的。”

 

鬼怪看出这是哪一幅画了,但是他却有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这幅画寄托给柳会长了,他最后还是没想太多,就示意德华把画拿给他。

 

“舅舅啊你以后可以多去寄放点东西在我爷爷那,只是帮你送个东西回来爷爷就有奖励……呀!”

 

随着德华一声惨叫的是肉体重重撞击地面的声音,使者应声回过头,就看见德华整个人趴在地上喊痛,而那幅画正好飞到了沙发旁。他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欲捡起那幅画:“看不出你这鬼怪还挺有雅致啊。”

 

鬼怪正想出声阻止,使者却已经碰到了那副画,摔在地上的时候画轴已经有些松了,使者又是一种坐在沙发上弯腰去够画轴的姿势,勉强碰到一半便拿了起来。画轴就这样顺着重力打开,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使者的眼前。

 

“喔居然是一个女……”看到画上的女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声调侃,但是一句话没能说完使者就感觉心脏一阵钝痛袭来,话语硬生生卡住后然后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末间叔叔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摔一跤都没痛哭你怎么哭了。”站起来后一脸懵逼的德华看着使者问到。

 

但是使者没有对外界的声音做出任何反应,他就只是睁大了眼睛流着泪,忽地又咬住了下唇,被压抑住的哭泣的声音从嘴角泄出。

 

鬼怪也是愣愣地看着使者突如其来的眼泪,那一声哭声换回了他的思维,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画上的内容,他的妹妹金善恬静的容颜灵动地跃然于纸上,但是使者哭泣的泪水却滴在了画上,那温度不是温热而是冰冷,落在老旧的宣纸上发出了结冰般的声音。反应过来的鬼怪伸手就想抢回那副画,却在下一秒闻到了从空气中突然爆发出的檀香味。

 

使者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身体莫名涌上的燥热被心脏的疼痛所掩盖,他渐渐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不怎么看得清画上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不住了。鬼怪在使者从沙发上跌下去之前接住了使者的身子,然后抬头就对着德华没控制语气地喊到:“快出去!”

 

德华怔怔地往门口走去,听见动静的恩倬在二楼打开房门,鬼怪抬头与恩倬对视上,灵敏的嗅觉让她闻到了空气中混杂的檀香与血腥味,便识趣地快速关上了房门。

 

鬼怪抱起使者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画卷掉落在了沙发上,鬼怪看了一眼发现没有损坏便也顾不上那画卷。使者并没有再次发情,只是情绪激动惹得体内信息素躁动起来,一进房间鬼怪就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这次没打算对使者做什么,但是该缓解的还是得缓解。也来不及去床上,鬼怪直接把使者压在墙上就借着这个姿势舔舐上使者的腺体,使者不再哭泣了,但是有些意识不清地紧紧抱住鬼怪,嘴里不加压抑地发出细微的低吟。

 

Alpha的信息素终于渐渐稳定下Omega的情绪,使者逐渐恢复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鬼怪还埋在他的肩膀处,虽然不再刺激自己的腺体了,但是头发瘙痒着他的脖颈也不是很舒服。使者拍了拍鬼怪的背示意自己没事了,鬼怪这才放开了使者,用复杂的表情紧紧盯着使者。

 

“你为什么要对着那画哭。”鬼怪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可知那画上画的是谁。”

 

恢复过来之后使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荒谬和无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有心间那种无可言说的悲恸不受控制地侵占了他。但是除了这份莫名的悲伤,他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哭泣的诱因:“我不知道这是谁,只是在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味道。”而使者坦诚地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神的失误,这是我成为阴间使者之后,唯一记得的东西,但是这三百年来,我从未遇见过这味道的主人。”

 

鬼怪蹙起眉:“什么味道?”

 

使者默默地低下了头:“……我可以以后再告诉你吗。”

 

但是鬼怪却突然来了气,他把使者压在墙上,他本就因为这莫名其妙搞不懂的状况而心情有些烦躁,现在更是心火上涌:“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什么Alpha信息素的味道吗,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永久标记你的原因吗。”

 

“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使者也因为鬼怪莫名的态度生气起来,“你不也还没告诉我这画上的人是谁。”

 

“那我就告诉你。”鬼怪睁大了眼睛,“这画上的人是我的亲妹妹,九百年前因为我一并死于那愚蠢的君王的箭下。你又为什么要对着我死去的妹妹哭,难道你这阴间使者前世犯的罪就是把我妹妹杀了吗!”

 

空气一瞬间就凝固了,使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鬼怪在感受到周身骤降的寒意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心里藏了很久不敢证实的疑问说了出来。“不是,使者,我……”他面向前方,却在看见使者受伤的眼睛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使者很轻易地就推开了鬼怪,然后快步离开了鬼怪的房间,临走时还重重地摔上了门。鬼怪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着自己怎么能这么冲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生气,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鬼怪知道自己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打开房门,使者意料之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走到客厅拿起那副画回到房间,宣纸上还残留着使者眼泪所结的冰,他不敢用火把它化了,只能轻轻抚摸着,希望能够用体温渐渐消融。

 

只是他可以消融这虚无的冰,却不知道怎么消融他方才的话语在使者心上冻结下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使者果不其然已经早早地就离开了家,甚至比恩倬起床做早饭之前都要早。恩倬对着看着餐桌对面的空位发呆的鬼怪问“使者叔叔去哪了”,鬼怪也只是叹了叹气没有回答。

 

使者一大早坐在茶室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所有的问题的起点都可以归结到一个问题上,那就是为什么明明说好了阴间使者没有发情期的说法他还是会受到鬼怪信息素的影响。这是他一直的疑问,于是他的后辈一来茶室找他他就拉住后辈向他询问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阴间使者有发情期的事例?”

 

“前辈怎么问这个?”

 

“这就别管了,你不是一向八卦听得多吗,听说过吗?”

 

“什么叫八卦听得多……有倒真是有,据说是在大田那边的一个金差使,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使者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一件这么容易就能知晓的事情,他便拿起帽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吧,今天的名簿不少……”

 

“你真的想知道吗。”后辈突然出声打断了使者的话,那语气实在有些怪异,让使者不是因为内容反而是因为语气而转头看向了后辈。只见后辈在他面前站得笔直,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向他,使者觉得古怪,刚想开口询问,后辈却紧接着开了口,“回答我,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使者猛地蹙起眉:“你是谁。”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而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只需做出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

 

使者抿了抿唇,他细细地看向他的后辈的脸,还是没能看出任何一点端倪,内心挣扎了一会之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想。”

 

“后辈”轻轻笑了一下:“阴间使者继承了前世的性别,也继承了前世的信息素的味道,性别对于阴间使者而言并无影响,但那也只限于普通人,这个世界上有唯一的例外能让阴间使者对其产生反应。”

 

“阴间使者是前世犯下了重罪的人——”

 

使者倒吸了一口气,即使不再听下去,他也知道那唯一的例外究竟是什么了。

 

“承载着你过去的罪孽的那个人,便是在这世上你唯一无法逃离的人。”





To Be Continued.





评论(35)
热度(1082)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Niyo.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