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勇 | 七厘米蔚蓝。




/送给毛毛 @小若快到碗里来 的生日礼物

 


来自我朋友的点梗,两人表白并且在一起的设定

文章主接动漫第十二集,在大奖赛比赛结束之后,维克托回归选手役之前。

有部分私设,所出现的场景有现实参考




Character Pairs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X胜生勇利


 


《七厘米蔚蓝》

              

 

 

知道胜生勇利独自前往英国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勇利离开后两天了,维克托提着行李箱站在温泉旅馆的大门口,看向勇利母亲的眼神里居然添上了一份委屈。

 

大奖赛之后他没能及时地陪同勇利回到日本,俄罗斯那边有许多突如其来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去机场送别勇利的时候对方还笑着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这本应该是他说的话,整场大奖赛的过程中勇利才是那个心绪不宁的人,他应该一路安抚着勇利一起回家,但是他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不得不留下来。对方走入安检前最后看向他的目光还是那种他熟悉的温柔,但是他觉得又好像多了几份他看不懂的东西。

 

那个答案在此时得到了证实,维克托急切地向旅馆里的人询问勇利的消息,他问的时候又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从勇利的家人的眼中看见哪怕分毫的埋怨,但是最后勇利的母亲只是笑着对他说我家勇利就拜托你了,在得知急忙购买的飞机票是三个小时之后的还亲手为他做了一份炸猪排盖饭。

 

那还是记忆之中最美味的味道,咬下那炸得恰到好处的一口酥肉时维克托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是多么想念勇利的笑容啊,坐在回长谷津的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内他都没有睡觉,反反复复看着勇利在大奖赛上的视频,那是他们约好的能让他断言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勇利的证明,勇利完完全全地做到了,他一路都在想象着自己突然出现在勇利面前时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热情的拥抱,出于惊喜的回应他也许会偷偷去啄对方的唇角,然后想象对方由于害羞而通红的脸。

 

但是最终得到了惊喜的人是他,给予了他惊喜的那个人在离他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

 

没有微笑,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一个小时之内维克托就走着重复的路再次回到了机场,关机之前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即使他知道英国在这个时间内正是凌晨熟睡的时候。上升时的压强让他耳鸣地厉害,维克托不记得自己的适应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他以前都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然后他把原因归结于是太累了,他看了看窗外云雾苍白的景色,最后一次摩挲着无名指上冰凉的戒指,带着满心的思念进入睡眠。

 

踏上英国伦敦的土地时他收到了来自胜生勇利的回信,对方发来了一个地址,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维克托觉得至少对方会来接一下自己的机,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象地要平静地多。

 

他坐上出租车,把地址展现给司机看,司机好心地告诉他那个地点所在的景点马上就要关门了,维克托只是笑笑请求司机既然如此能不能开得再快一点。

 

维克托不是第一次来英国了,伦敦更是其中最熟悉的地方,作为花样滑冰的发源地这里总是会吸引大批花样滑冰运动员前往,他更是不例外,有些不记得是多少岁的时候他拿下了英国举办的花样滑冰邀请赛的冠军,即使那次胜利在他长久的职业生涯之中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窗外的景色没有什么是能够吸引他的,浓厚的雾气给整座城市营造出阴冷的氛围,但是无法掩盖这座城市本身的繁华。

 

出租车最后在他最喜欢的那个地方停下,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依旧灯火通明。维克托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去,甚至还看见了几个他眼熟的工作人员,他把连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所以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认出了他,除了那个在飞机上请求他的签名的女乘务员。

 

一位扫地的阿姨又好心地提醒他快到闭馆时间了,夜晚凝结的水汽莫名地滴在了他的脸上,抬眼望去是被金光笼罩的现代建筑,熟悉的寒气顺着脚底一路窜上胸膛,然后维克托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站在滑冰场围栏处的胜生勇利。

 

比起那熟悉的背影维克托反而第一个注意到的是空气中的味道,香香酥酥的,混合着些许甜辣,那是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和记忆之中的又有所不同。他放慢脚步慢慢靠近围栏边的人,那人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他的到来还是刻意在忽视他,直到他的身影遮挡住了高空投射下的灯光在那人的身前投下了一大块阴影的时候,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维克托附身拥抱了下去,就像他日思夜想地那样,双手越过那人沾着水汽的针织外套,把头搭在对方围着单薄围巾的肩头,对着那人被低温冻红的耳朵呼出自己的气。

 

“你刚刚去吃了炸猪排盖饭吗。”维克托的语气很是温柔,“是不是没有家里的好吃。”

 

他用了家里这个词,他一向这么随性而自满,他发现勇利带着的围巾是自己在对方回日本前送给对方的那一条,而这让他心情愉悦。

 

他仿佛听见勇利叹了一口气,然后勇利把自己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勇利的手是冰凉的,而他的手则由于一直放在口袋里而还保留着热度,他想了想继而转成十指相扣,试图用自己指尖残留的余温来温暖对方。

 

“维克托也在这里练习过吧,听说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滑冰场。”勇利开口了,声音清亮而温和,维克托闭上眼睛在勇利的脖颈蹭了一下,开始回忆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人的声音了,毕竟当他们分局俄罗斯和日本的时候他们就很少打电话。

 

“是喔,所以勇利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

 

英国伦敦自然博物馆门口的冰场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这个地方接壤着城市与天空,旁边坐落着维多利亚时期建成的华丽如同宫殿的博物馆,曾经在这里练习的时候他总会产生一种历史感和神圣感,这个国家是花样滑冰的发源地,在这样的地方进行他最热爱的运动,他一度觉得这是最棒的事情。

 

“我只是想,如果能在维克托最喜欢的地方滑冰,会不会就能体会到维克托你的心情了。”

 

那是什么心情,维克托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情,维克托也清楚。也许那就是自己这么久以来焦躁的来源,也许那就是勇利不断逃离的原因。

 

于是维克托扶着勇利的肩膀把那人的正面转向了自己,勇利微微低着头,几个星期不见那人的刘海又长了几分,此刻更加遮住了眼睛,倒是那张脸反而比最后一次见面时圆润不少,看来即使是没有见到自己的这一段时间对方也没有亏待自己的胃。

 

“你听说我回归选手役的事情了吧。”即使如此维克托也没有放弃用目光盯着勇利密长的睫毛,“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我知道。”勇利点了点头,“我是在新闻上看到你的那一天来这里的。”

 

“所以你还是选择这么绝情?我真伤心。”维克托用故作委屈的语调,一边抬起了自己的手举在勇利的眼前,“这个不做数了吗。”无名指上的戒指沾染着冰上的寒气反射着霓虹的灯光。

 

“当然作数。”勇利忽地就抬起头,维克托发现那人的眼角有些红,“但是我们约好的是金牌不是吗。”

 

“真不像勇利的风格,你明明就不会在乎的。”

 

维克托觉得自己了解胜生勇利,第一次见面时起就是,对方不知天高地厚地和他打了赌,但他却知道对方会赢,然后在自己身为教练出现在对方的面前时,对方的惊讶和抗拒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再之后便是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他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获得那人的真心,但是他们之间似乎还是少了些什么,少了那些真正的爱人之间应该走出的第一步。

 

这不是胜生勇利的风格,他应该是不在乎的。

 

但是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跟我结婚吧,勇利。”维克托看着勇利的眼睛这么说,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澄清,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又也许是在对方难以掩藏的心情之下,那双眼睛动摇出只有在演绎EROS时才会有的情感。

 

维克托想自己是不是该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在爱人面前跪下,但是最终他没有,只是轻柔地捧住了勇利的脸颊:“金牌什么的只是借口,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借口才能答应我的话,那么就当是我们一起身为选手站在赛场上的贺礼吧。”

 

“我爱你啊,勇利。”

 

他们之间跟恋人之间没什么区别,手牵着手逛街,抱着同一桶爆米花看电影,旁若无人的拥抱,在镜头面前的接吻。但是维克托发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们都忘了对彼此说一句我爱你。

 

胜生勇利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那个理由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明明就明显地触手可及,但是却永远没有抓住的实感。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他只是想要来感受维克托走过的路,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会放弃一切来到他的身边。

 

如果勇利真的是在迷惑的话,那么维克托已经给出了最真实的一个答案。

 

“我爱你。”维克托又说了一遍。是一种感情叠加的告白,又是一个因为掩埋而迟到了许久的答案。

 

也许胜生勇利早就得出了结论,他只是在等着一个人来告诉他那个结论是正确的,他只是在等待着维克托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给予最后的肯定。

 

因为勇利流下了泪水,就像是那些为了失败而留下的泪水,就像是写由于怯场而留下的泪水,而这一次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他也许只是在为自己难得一次的来之不易的成功而喜悦。

 

“那就结婚吧,然后让我跟你一起站在这个舞台上。”勇利在不断流淌的泪水之中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因为我也爱你啊,维克托。”

 

爱被轻易说出口之后,世界上的一切仿佛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他们拥吻在一月的伦敦街头,没有不断聚拢摄像机,没有惊声呼唤的观众,也没有俄罗斯少年暴怒的喊叫。有的只是不断攀上身躯的寒气,只是在时间流逝中逐渐熄灭的灯光,只是被搁置在最显眼的位置的却没有了装饰的圣诞树。

 

最终见证了这一切的,也许只有在黑夜中被彼此温暖的两颗心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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